民间把公公与儿媳通奸称作“扒灰”。关于这个词的来历,《辞源》引《常谈丛录》解释说:“俗以淫于子妇者为扒灰,盖为污媳之隐语。‘媳’与‘膝’同音,扒行灰上,则污膝(媳)也。”但百姓传说,“扒灰”一词来源于宋朝宰相王安石和他的儿媳蕙儿的故事。
王安石学识非凡,才高八斗,但不幸中年丧妻,儿子又是个不知三多一少的“二百五”。可是,二百五却娶了个如花似玉、貌若仙姬的漂亮媳妇。她叫蕙儿,出身书香门第,能诗善文,本想嫁个才貌双全的如意郎君,没料嫁了个“二百五”,气得蕙儿险些寻了短见。要说也是事该如此,蜜月尚未度完,“二百五”酒醉后跌进池塘溺水而亡,蕙儿虽然去掉了一大块心病,但新婚燕尔却夜夜独守空房,虚度良宵,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。
那时的封建礼教制度颇为森严,讲什么“好马不配双鞍,好女不嫁二男”。出身名门闺秀的宰相之媳,更得守寡终生。但蕙儿对公公王安石的才学和品德十分敬重,同时又可怜他中年丧妻寂寞孤独的苦处。久而久之,这种怜悯同情之心渐渐升华为爱恋之意。然而,自己身为儿媳,又知书识理,岂敢在官居宰相的老公公面前显山露水,有所表示呢?
再说王安石,白天上朝理事,晚上回到家中甚觉孤寂凄凉,不久也对温柔贤淑的蕙儿有了几分意思,只是碍于名分,不敢越雷池半步。
那年夏天的一个凌晨,王安石去前院如厕,经过蕙儿卧室门口时,发现房门未关,情不自禁地从门口朝里一看,原来儿媳彻夜未眠,为了排遣心中的苦闷,正在灯下看书。蕙儿一见公公,嫣然一笑,莺声燕语地问道:“爹爹,这时候就去上朝不太早了吗?”
王安石听了,心中一动,似有所觉,霎时羞得红了脸,也没有答声,从厕所出来也没再回房,当真上朝去了。晚上回到家来,王安石躺在床上,想起凌晨的情景,不禁阵阵心猿意马,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。起身一看蕙儿房内还亮着灯光,不由鬼使神差般地来到了儿媳的卧室门外,一看房门仍然虚掩着,从门缝中向里窥去,只见蕙儿赤身裸体,一丝未挂,正仰卧在绫罗帐内望着屋顶若有所思,那美丽的胴体真如冰雕玉琢一般……
王安石顿时浑身热血沸腾,欲火焚身,刚要推门而入,突然间想到自己的身份,万一儿媳不从,张扬出去,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呢?须臾,他又悄然无息地退了回来,苦思冥想了一夜,终于想出一条计策。
当时,王家有个规矩,全家人每天一早起来,必须先洗净手脸,给祖宗的牌位上香,然后才可做别的事情。于是,王安石便对儿媳试探性地写了首诗,写罢将纸揉成一团,趁着黎明上香之机,埋在了香炉之中。
王安石刚刚离开,蕙儿也来上香。当她将香点燃后,却插不进香炉。蕙儿觉得奇怪,用手扒开香灰,原来里面有个纸团,急忙拆开一看,只见上面写道:
月儿弯弯照窗纱,象牙床上卧玉马。有心上前试马力,又恐马嘶惊别家。
蕙儿暗想公公原来正与自己心照神交,顿时喜不自胜,便将纸团烧掉,匆匆回到房内,也写了首诗,又按公公的办法埋到香炉之内。
次日一早王安石上香时,自然触到了纸团,急不可耐地展开一看,果真是儿媳的回音——
月儿弯弯照窗纱,鳏寡凄凉度年华。双飞双栖何不为?闲言碎语别管它!
王安石看罢心花怒放,当夜便与儿媳做成了好事,从此你恩我爱,相濡以沫。白天是公公与儿媳,晚上则是老夫与少妻。蕙儿不仅在生活上对王安石体贴入微,呵护有加,还能帮他誊诗抄文,是王安石的得力助手。两人志同道合,日子过得有滋有味。
然而常言说得好: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时间一长,他们的事情还是被人发觉了。传扬开来之后,人们便把公公与儿媳私通之事叫作“扒灰”,如同上文讲述的那样扒开香灰互通情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