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突然消失的男人》故事荟

  一
  
  前年我从武警特种部队退役后,一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职业。恰巧我女朋友廖阿莎也从军队复员回来,一时也找不到中意的工作。于是两人商议,何不将自己在部队学到的知识和技术用来为民众服务呢?于是合伙开了一间私人侦探所,名字就叫“福波私人问题咨询事务所”。起初人们都不理解这个古怪的名称,生意十分清淡,后来客户渐渐知道了“福波”两字的含义,“福”就是英国大侦探歇洛克·福尔摩斯,“波”就是比利时大侦探赫克尔·波洛,这两人都是世界上最“牛”的私家侦探。人们一传十,十传百,我们的生意很快红火起来。不过,我们的客户多是女性,主要是请我们帮助侦查其先生包二奶的隐私。
  
  我的第二个雇主叫施丽仙,33岁,非常漂亮,她雇我跟踪调查她的先生刘京夫。刘京夫比她大10岁,是一个房地产商,驾驶一辆吉利美人豹08款的越野汽车,住在鸳鸯河皇家花园别墅区的一处豪华别墅里。施丽仙怀疑他在外包二奶,还从他们夫妇合资经营的公司中窃取巨款。
  
  就这样,我接受了施丽仙开的5万元支票,并向她作出承诺,每天向她报告跟踪的结果。
  
  翌日,我开始跟踪刘京夫。一连几天,我发现刘京夫每天下午5时离开办公室,但是一直到午夜以后才返回家里。
  
  这天下午5点他下班后,驾驶着吉利美人豹离开公司。我驱车紧紧地跟在他后面,保持着一定距离。当晚天空明朗,是跟踪难得的好天气。他的汽车径直驶向北部湾海滩,停在离白沙广场不远处的“曼谷饭店”前面。我猜想,他可能是在这里同他的情人会面。
  
  但我的估计完全错了。刘京夫始终一个人坐在店里喝闷酒,没有同任何人交谈。
  
  刘京夫离开饭店时,已经7时半了。他在街上溜达着,观看商店的橱窗,滞留在报摊和杂货铺边上。我则站在街道的另一侧和他保持二十多米的距离,这是步行跟踪的最理想间隔。刘京夫返回到汽车旁边时,仍然是孤身一人。他把车开到一家杂货店前,下车进店买东西。
  
  我把桑塔纳轿车开到路边,戴上一顶早备好的鸭舌帽,脱下大衣翻过另一面穿上,然后悄悄跟上去。我这样做是担心刘京夫先前已经注意到了我的行踪,当他掏出皮夹子付钱的刹那间,我迅速钻进了自己的汽车。
  
  他把车子又开到一条偏僻的路上,这里几乎没有别的车辆来往。他的汽车由东向西缓慢地行驶着,车子里闪现出一小点火光。显然,他在用火柴点燃卷烟。使我吃惊的是,这条道路末端就是“望海悬崖”,那是一条死路。
  
  刘京夫到底想干什么呢?我刹住车,紧盯着正前方。我看到,他的车子开进了路上一排浓密的柏树丛中。这时,他车后的刹车灯似乎亮了几下,接着关闭了车头灯。不久,车子又缓慢地向前行进了,最后在“望海悬崖”护栏的不远处停了下来。
  
  嗯!在这暮色苍茫之中,他一定在等候情人来幽会吧。
  
  我远远地停住车,用高倍望远镜监视着,在星光下,吉利美人豹08款越野车映射出蓝色的微光。我从车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辆车子的轮廓。过了一会,他的车中又燃亮了另一根火柴。那微暗的黄色火焰没多久就熄灭了。我心里想,他又在车里吸烟了……
  
  我聚精会神地靠在车座上监视。5分钟过去了,10分钟过去了,15分钟过去了。那辆吉利美人豹的前后左右,未曾出现丝毫的不寻常情况。
  
  又过了十几分钟,我开始感到焦虑不安,如坐针毡。真是活见鬼!他来这“望海悬崖”到底干什么?他除了在半个钟头以前擦了一根火柴以外,没有再点过烟。究竟出了什么事?我一直在监视着他,他也一直坐在车子中,应该不会出什么事,除非……
  
  自杀?!蓦地,这一念头在我的头脑里突然闪过,顿时使我不寒而栗,根据这几天的跟踪调查,刘京夫几乎每天晚上就是这样度过的——独自用餐,独自驶车,独自酗酒。很显然,他每天下午下班后不愿意返回家中见他的妻子,宁可在外面一直逗留到后半夜才回家。这说明他的婚姻并不幸福,他企图自杀是有可能的。
  
  我不能再等待了,一下跳出车子,一路小跑。奔向了他那辆吉利美人豹。我把手电对着他车子的车窗照进去,不由陡然一惊:汽车里一个人也没有,在汽车的前座上有着一滩鲜血。我再围着汽车四周照看,底板也是空的,汽车里根本就没有人!
  
  刘京夫失踪了!在我注视之下,他竟然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,真是不可思议。我惊慌地向公安局报了案。
  
  二
  
  20分钟后,一辆110巡逻车开来了。为首的警官叫高翱,当年是我们侦察连连长,后来转业到公安战线,现是公安局刑警队长。高翱检查完了那辆吉利美人豹后,带领警员打着手电,在陡坡的树丛中寻觅着刘京夫的踪迹。
  
  我诧异万分地说:“真是活见鬼了!一个大活人,怎么顷刻之间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呢?”
  
  “我们按着事情的先后谈一谈吧。”高翱说,“你在10时15分左右跟踪他到了这里,而且你从那辆吉利美人豹停下时起,一直到我们到达这里为止,视线从未离开过它,是吗?”
  
  “是这样。”
  
  “你自己的汽车停在这里一直未移动过,对吗?”
  
  “对,从未移动过。”
  
  “你没有发现那辆吉利美人豹汽车中钻出人来,是不是?”
  
  “确实如此。车子的里面看不清楚,因为光线太暗了,但车子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的,月色很好嘛。”
  
  “在整个过程中,你是否无意之间往别处瞧过呢?”
  
  “也许,我偶尔移动过视线,但时间不会超过几秒钟。”
  
  “你能观察到汽车的两个门吗?”
  
  我回答说:“驾驶座旁的那个门不易看清。”
  
  “这么说来,开车人失踪的原因就在这里。”高翱胸有成竹地说。
  
  我点了点头,但接着提出了疑问:“车门在开启时,车的顶灯为何不亮呢?照理它应该闪亮才是。”
  
  “顶灯已经失灵了。我们在设法打开这车子时,首先检查了它。”
  
  “可是,我确实未见到车门开过,更没有人钻出来,这辆车的周围全在我视野里呀!”
  
  我停顿了一下,脑子中在思考着,随后又说:“刘京夫不可能离开汽车走到公路上,因为公路上没有留下他的脚印。也不可能滑下堤岸,钻进礁石中,假如车上的血是他自杀……”说到这儿,我不由停了下来,因为我马上意识到,这种设想根本就站不住脚,自杀?他的尸体呢?
  
  高队长对此也予以了否定,他沉思后说:“在汽车驾驶座门外、汽车旁边以及护栏下面,均未发现血迹,一个割断了腕动脉的人,血流量是相当大的。此外,如果他割断了腕动脉,假如后悔或害怕了,他为什么不立即把汽车开到最近的医院呢?还有一个令人不解之谜:车门是锁上的。谁把车门锁上的呢?是刘京夫吗?是袭击者吗?究竟为什么要把车门锁上呢?”
  
  我对此无法回答,百思不得其解,说:“他是不是受到别人的袭击?”
  
  “假定刘京夫遭到了袭击,”高队长说,“他就必定会在你的眼皮底下进入汽车。可是你并没有看见,同时路上也没有人的脚印。”
  
  “我还可以提出一种解释,那个袭击者也许一直躲在汽车之中。”我提出一个新假设。
  
  “你的意思是说,袭击者并非是个拦路抢劫犯,而是早就预谋要杀他?”
  
  我说:“我们可以这样想:那个人知道他的行踪,完全可以预先躲藏在停车场的某处。当他进入小酒店,而我又在全神贯注地监视他的时候,那个人就溜进了汽车的后座下面。当刘京夫把车开到这儿停下以后,那个人就举刀向他刺过去……”
  
  “这听上去似乎符合情理,不过,那个袭击者的动机又是什么呢?”高队长提问。
  
  “刘京夫的妻子说,他从公司窃取了巨款。这是否与此有关呢?”
  
  高队长问:“你是否想过,会不会是他的妻子袭击了他?”
  
  “不会的。如果她打算这样做,就不必雇我盯梢他了。也许,刘京夫还有一个同谋,那个同谋企图独吞巨款,于是决定干掉他!”
  
  “也许是这样,”高队长说,“现在的主要问题在于,他的尸体在哪里?那个袭击者要使自己和死者离开汽车,这绝对不可能不被你看见。而且,袭击者在这儿杀死了刘京夫,为什么没有留下其他痕迹呢?”
  
  “我说不上来。我也想不出别的可能性了。”我一筹莫展地摊开双手。
  
  搜索队搜查了半晚,一无所获,周围方圆一公里内,未发现刘京夫的尸体或其他可疑痕迹。除了汽车里的血迹,附近也没有发现别的血迹。也就是说,在我的严密监视下,刘京夫(或者是他的尸体)以及可能存在的袭击者就像从汽车中蒸发了一般。
  
  三
  
  高队长要我去一下公安局。我知道,除非刘京夫被发现并破了案,否则,我免不了要卷入到这件事中去。回到寓所以后,我倒在床上,想清理一下事情发生的头绪。
  
  到底刘京夫是怎么消失的?他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?他是个无辜者,还是如他妻子宣称的那样是个不忠诚的丈夫呢?他会因意志消沉而自杀吗?他是个遭到谋杀的不幸者吗?
  
  唉,我太累了,实在无法对那些问题作出合理的解释。
  
  早晨7点半,电话响了,打电话者正是丽仙。她训斥我没有及时同她联系,并追问我昨夜跟踪的结果。我把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。
  
  “我对此事根本就不相信。”她不满地说。
  
  “信不信由你,太太。不过,这些可全是事实。”
  
  “我们等着瞧吧,”她说,“你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?你还算是个私家侦探吗?如果我的丈夫失踪了,如果我不能找回被窃的巨款,我会马上解雇你……”她恼怒地摔了电话。
  
  我又躺了下来,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。没多久,电话铃声再次吵醒了我。
  
  “把你吵醒了吧,兄弟?”电话里传来了高翱熟悉的声音。
  
  “你此时在考虑什么呢?”我问道。
  
  “不,我是为你提供消息的。”
  
  “什么消息?”
  
  “你一直在跟踪的那位刘老板已经找到啦。”
  
  我的睡意一下子完全消失了。急忙问:“在哪?”
  
  “在海滨公园找到的,”高翱说,“他已经死了,他的胸部被戳了一刀。”
  
  四
  
  我匆匆赶到公安局,见到了高翱,第一句话就问:“情况怎么样?”
  
  “今天清晨7时左右,一位慢跑老者在海滨公园发现了他的尸体。尸体躺在灌木丛里,胸口心窝被戳了一刀,刺进了心脏。凶器很可能是一种屠宰用的尖刀。验尸报告说,受害者即刻毙命。”
  
  “还有什么其他情况呢?”我问道。
  
  “尸体上没有别的伤痕,”高翱补充说,“除了手上和面部有些轻微的擦伤。”
  
  “死者的衣着情况如何?”
  
  “衣服很脏,有几处已经撕破。”
  
  “他身上的东西呢?”
  
  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口袋中通常携带的物品,诸如钱包、手帕、零钱、卷烟、打火机、手机等都齐全。钱包中有100多元零用钱和一张储蓄卡,卡上有8万元。这似乎可以排除抢劫的可能。”
  
  我再追问:“我想,在发现死者的现场总会找到一些证据吧?”
  
  “没有。看来,刘京夫很可能死于别处。他的血型是A型,这同汽车前座的血迹血型完全相同。”
  
  我们面面相觑,默然无言。
  
  我思索了一下说:“真是活见鬼!高翱,这些事情实在不符合情理啊!在整个事件的后面,动机到底是什么呢?凶手为何要把他的尸体移走,并丢进离现场一公里多的海滨公园灌木丛中呢?刘京夫在我严密的监视之下,究竟是如何离开汽车的呢?”
  
  “你再仔细想想吧。喂!你在部队时是侦察兵,侦察作业考试次次满分。你再仔细想想,你在当时究竟看到了些什么,又忽略了些什么?”
  
  我张着嘴,欲言又止,心想,是啊,我究竟见到了什么?又忽视了什么呢?
  
  高翱说:“我们都该头脑冷静地思考一下,争取尽快找到正确的答案,刚才我们已经向他太太施丽仙通报了她丈夫死亡之事,她因为你跟丢了她丈夫而对你非常有意见。”
  
  “她说什么来着?”
  
  “她说刘京夫在他们夫妻合伙经营的公司中窃走1500万元的巨款。按照她的说法,刘京夫还多收客户的货款,欠了一屁股债,现在又与小蜜携款私奔。她要求我们迅速破案,以应付追债的客户……”
  
  我没有答话,大脑急剧地思索着。
  
  “喂!”高翱高声对我说,“你是否在听我讲话呀?”
  
  我一个激灵,心里亮堂起来。我站了起来,在房子里来回踱着,说:“伙计,我已经理清头绪了。”
  
  “理清了头绪?你指的是找到了答案?”
  
  “也许如此。”我说道,“今天早晨你亲眼见到了死者的尸体吗?”
  
  “我见到了。怎么了?”
  
  “尸体上除了一处刀戳的伤口和一些擦伤之外,是否有其他的异常?譬如说,其他的伤口,哪怕是很小很小的伤口?”
  
  高翱沉思了一下说:“没有。除了一个手指上缠了‘创可贴’……嗯,就是这个了。”
  
  我再问:“好吧,我再问你一些事情。昨夜你在检查他的汽车时,它是否处于紧急刹车的位置?”
  
  高翱有点不耐烦了,说:“不,没有。”
  
  我又追问:“那么变速器呢?汽车的变速杆是不是拉到了空挡?”
  
  他点点头:“是在空挡。”
  
  我如释重负地说:“这我就明白啦,答案就在这里。”
  
  高翱不解地问:“你的意思是说,你已经知道了死者的尸体是如何从汽车中消失的?”
  
  我成竹在胸地点点头说:“是的。不过,从汽车中消失的不是他的尸体。”
  
  高翱一脸的惊讶:“这话怎么说?”
  
  “刘京夫的尸体从来没有在汽车之中,”我斩钉截铁地说,“他是在别处被人谋杀的。”
  
  高翱追问道:“那么,汽车前座的血迹又作何解释呢?”
  
  我平静地说:“他是故意把血迹弄上去的。办法很简单:用某种锐利的物品,诸如刀片,切破自己的手指。这就是他的一只手指缠上创可贴的原因。”
  
  高翱又问:“他为何要干这蠢事呢?”
  
  “因为他故弄玄虚,在实施他‘失踪’的计划。”我回答说。
  
  “得啦,你不要胡编乱造了。”高翱不屑地说。
  
  我不服气地说:“不,我可没有胡编乱造。如果他太太对他私吞巨款的指责属实,他完全有可能受到刑事指控。他可不愿意这样做,于是,他从一开始就尽可能多地提取现金打算同他的情妇来个远走高飞。
  
  “他在昨天夜里耍了一个花招,至少,他自以为干得天衣无缝。他安排了一个在极其神秘的情景下突然消失的假象。他把自己的汽车遗弃在一个偏僻的地点,并在车子的前座留下血迹,好让人感到他遭到了谋杀。
  
  “他事先在街上的杂货铺里买了刀片和创可贴。可是,在他驶往‘望海悬崖’以前,他意识到败露了,于是就改变了他原先的计划。”
  
  高翱目不转睛地盯着我,问:“他意识到出了什么事?”
  
  我说:“他发现了我,也许他以为我是公安人员,正追查他的行踪。于是,他就来了个将计就计,正好利用我这个目击者来实现他的‘人间蒸发’计划。这一过程粗看起来的确离奇极了。”
  
  “至此为此,你的陈述无非是一篇惊险小说的情节而已。”高翱摇摇头说,“不过,我仍然想搞清楚一件关键性的事情:他在你的严密监视之下,究竟怎么会在汽车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呢?”
  
  “你听我往下讲吧!他离开杂货店以后,就开车向‘望海悬崖’进发。此时,他用刀片切开了一只手指,把流出的鲜血滴到前座上。然后他用创可贴包扎好手指上的伤口。这是他施展诡计的一个方面。接下去他就开始了第二步。
  
  “我上次曾对你提及过,他的车子开抵悬崖的护栏之前,曾经穿过路上一排浓密的矮树丛,恰恰就是这一段浓密的矮树丛,能够在短暂时间内遮住我的视线。他把汽车开过矮树丛以后,就紧急刹了车……”
  
  高翱惊喜地接着说:“嗯,我已经知道下面发生的事情了。他利用矮树丛此时正挡住你的视线,紧急溜下车。尽管刹了车,但没有彻底刹住,也就是说,当时汽车并未完全停下来。就在此时,他把汽车的变速杆拉到了空挡,使汽车熄火,并打开了驾驶座旁的车门。因为车上的顶灯已经失灵,所以他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此事被你发现。接着,他迅速溜出汽车,关上车门,并把车门锁上。这样做当然就增加了一丝神秘的成分。他随后疾奔几步,冲进了树丛之中。临近深夜,树丛中漆黑一片,所以你什么也没看见。”
  
  我接着说:“是的,情况正是这样。那辆吉利美人豹08款越野汽车性能很好,在这光滑的水泥道路上,由于惯性它依然平稳地向前滑行着,并在接近悬崖的护栏处停了下来。众所周知,如果把汽车的变速杆拉到了空挡,使汽车熄火,汽车仍然能够慢慢滑行一段然后停下。在这种情况下,汽车后面的刹车灯是不会闪亮的。我确实未见到刹车灯在闪亮。”
  
  高翱说:“可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不通。你曾经说过,他的那辆汽车在接近悬崖的护栏处停下以后,你曾见到车子中出现擦划火柴的光亮。此时车里已没有人了,试问,这又该作何解释呢?”
  
  我说道:“我当时也被这个假象迷惑了。我看到车中闪着光亮时,以为他仍坐车里,并点燃了另一支烟。现在我敢肯定,当时在车中发生的真实情况准是这样的:他在开车由东向西行驶的过程中,曾经停了一下,点燃过一支香烟。随后在他溜出汽车之前,他把那支燃着的烟蒂放在烟灰缸上,再在烟蒂尾端搁了一根未曾划过的火柴,当烟蒂燃烧到尾端时,灼热的烟灰引燃了火柴,好让我这监视者看到车中仍有人点火吸烟。”
  
  高翱一拍大腿赞叹道:“好小子!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,你的推理大有长进,你的解释太令人信服啦!现在就请你再解释一下那桩谋杀案吧,究竟是谁杀害了他呢?总不见得是他的妻子干的吧?也许凶手就是他那个神秘的情人。刘京夫夜间从自己的汽车中溜出来之后,在某个约定地点,被他的情人用车接走了。他们很可能因为金钱或其他问题争吵起来,他情人趁他不注意就将他干掉。”高翱继续推理说。
  
  “他根本就没有女朋友。”我平静地说,“这完全是他老婆虚构的情节。”
  
  高翱凝视着我说:“怎么一回事?”
  
  我说:“现在楼市处于低潮,他的投资血本无归。他私下非法集资建房,欠下许多房主的债,为了脱身,他就同他老婆设计好这一出戏,制造他携巨款私奔的假象,让老婆在半途接他。谁知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他老婆早就勾搭上情人,他老婆将他载到海滨公园后,她那个奸夫就出其不意地一刀结束了他。”
  
  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凭空想象的吧?”
  
  我笑笑说:“你忘了,我还有一个得力的助手!”
  
  “助手?谁?”
  
  “就是我的女朋友廖阿莎。我受施丽仙聘用后,就听到风声说她公司严重亏损,很可能倒闭。为了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我就叫我女友阿莎监视我的委托人施丽仙的行动……”
  
  话还未完,我的手机响了。我掏出一听,是阿莎打来的。她焦急地说:“刘太……不,施丽仙与她的情人何若林现在正开车前往机场,看来他们准备逃往海外……你快报案!”
  
  高翱把手一挥说:“好!我马上出警,让他们插翅难飞!”我这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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