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偷赫克托潜入一栋豪宅行窃,却意外救了豪宅女主人的命,并获得了对方的芳心。就在他以为自己欺骗了所有人时,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……
1。午夜惊魂
深夜,赫克托回到了比诺大街的那幢别墅前。这幢别墅属于亿万富豪弗里特伍德,是他数百套房产中的一处。自从去年弗里特伍德去世后,这里平时鲜有人出入。不过据赫克托打听到的可靠消息,这幢别墅里有一个隐秘的保险柜,弗里特伍德喜欢将一些贵重珠宝存放在里面。
赫克托已经在此观察了数天,没发现有人居住的迹象,于是将动手的时间定在了今晚。
经验丰富的赫克托首先要做的是破坏别墅的报警系统,可让他意外的是,房子的报警系统已经失灵了。他用小刀轻轻一撬,轻易地就把窗子打开了。赫克托两手撑着窗台,一纵身跳进了屋内。
他身处的地方是一楼的大厅,几十步开外有一个内旋式的楼梯,以赫克托的经验,保险柜应该在二楼的书房或主卧内。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走过去,顺着旋梯爬上二楼。幽长的过道两侧分布着十余个房间,赫克托随手推开一扇门,惊喜地看到,墙边矗立着一排高大的书架,正是他要找的书房。
赫克托打开了手中的微型电筒,先在房间里扫了扫,然后将目标集中在书架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大照片上。很多时候,那些隐秘的保险柜外面都会挂上一幅画或是照片做掩护。
赫克托迎着照片走过去,手电射出来的光束不经意扫过照片上人像的脸,赫克托突然感到胸口仿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!他不敢置信地凑到近前,看了又看。没错,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自己啊!
世上竟然有人长得和自己如此相像,这让赫克托感觉很纳罕。
但赫克托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,他伸手轻轻摘下照片。可让他失望的是,照片后面什么也没有。
赫克托将照片挂好,又在房间内仔细搜索了一遍,确定保险柜不在这里,于是开门出来,闪身进入了隔壁的房间。
这个房间的陈设十分简单,看起来应该是间客房。经验告诉赫克托保险柜不会在这里。他正要转身出去时,却听到床边传来“嗯、嗯”的声音。赫克托疑惑地凑过去,打亮手电照了照,这一照不要紧,赫克托直惊得毛发倒竖,差点儿没叫出声来。
床头处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,被绳子反绑了双手,嘴里还塞了东西。
赫克托的第一直觉就是逃走。可他的手刚搭到门把手上,就听见走廊里传来由远及近的说话声,顿时吓得把手缩了回来。
门外一个暴怒的声音骂骂咧咧地说:“妈的,这个臭女人真麻烦,把老子惹急了,一刀宰了她!也不知艾伦的情报准不准确,保险柜真在这里吗?”
另一个声音略带责怪地说:“霍曼,你太急躁了,如果她死了,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,还得背上杀人的罪名……”
说话声来到了门外,赫克托大惊,略一犹豫就一头钻进了墙边的衣柜里。与此同时,门打开了,一个男人走了进来。赫克托紧张得心怦怦乱跳,从口袋里摸出匕首,紧紧攥在手中,大气也不敢出。
进来的人径直向床边的女人走去,一把扯掉塞在她嘴里的东西,厉声问道:“艾琳小姐昏过去了,她平时吃的药在哪里?”
女人似乎是被吓坏了,过了足有五六秒,才颤巍巍地说:“在……在……柜子里。”
“这个柜子?”匪徒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,赫克托却是大惊失色。
“我今天刚随小姐来这儿,行李还没有全部打开,药在一只褐色皮箱里。”女人哆哆嗦嗦地说。赫克托听了这话,简直被气炸了肺,这女人分明是在撒谎,因为柜子里空空荡荡,什么都没有。这个阴险的女人是想逼自己出手救她们。不过,赫克托可没有时间来骂娘了,因为那个家伙已经走了过来,毫不怀疑地伸手打开柜门。赫克托来不及思考,猛地扑上去,将手里的刀子深深刺入对方的胸膛。那家伙发出一声闷哼,晃了晃倒在了地上。
“加里,出了什么事?”等在外面那个叫霍曼的家伙听到声音不对,推门走进来问道。
赫克托哪敢给他反应的机会,闪电般冲上去,没头没脑照着霍曼身上一通乱刺。霍曼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咽了气。
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,赫克托惊惶地转身想要逃走。就在这时,屋里的女人大叫道:“费舍先生,别走!救救我们!”
赫克托停住脚步,回头疑惑地问: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费舍先生,您怎么了?这两年来,艾琳小姐一直在思念您,连眼睛都哭瞎了。您不能不顾她的死活就离开呀!刚才那个坏蛋说她昏过去了,如果不吃药,她就会死掉的。”女人用责怪的语气说。
赫克托有一丝恍惚,随即想起了书房里挂着的那张照片。弗里特伍德死后,全部财产都由他的独生爱女艾琳继承了。难道,艾琳痴迷着一个叫费舍的家伙,而自己恰好和费舍长得很像?
巨大的诱惑牵绊住了赫克托的脚步,他迟疑地问道:“你是谁?认识我吗?”
女人摇摇头说:“我叫海伦娜,是艾琳小姐新雇来的女佣,我虽然没有见过您本人,但艾琳小姐总是随身携带着您的照片,所以,我认出是您。天啊!费舍先生,您怎么可以在即将与她结婚前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呢?”
结婚?!巨大的惊喜让赫克托忘掉了杀人的恐惧,这么说,自己有机会娶到一位亿万富婆……
2。冒名顶替
赫克托很快回过神来,如果艾琳死了,自己就什么都得不到了。他连忙走过去解开海伦娜,并跟着她一起冲向三楼的一个房间。
宽大精美的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女人,脸色雪白,气息微弱,正是艾琳。海伦娜手忙脚乱地从梳妆台里翻出个药瓶,然后扑过去往艾琳嘴里塞了两片蓝色药片。过了好一会儿,艾琳发出一声呻吟,海伦娜手捂胸口惊喜地叫道:“谢天谢地,总算救过来了!”
艾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,她的眼睛清澈得像块蓝水晶,但眼神空洞而茫然。
海伦娜把嘴凑到艾琳耳边轻声说:“小姐,告诉您一个好消息,费舍先生,他、他回来了。”
艾琳浑身猛地一震,失声叫道:“这、这怎么可能?”
“是真的,费舍先生刚刚制伏了那两个匪徒,救了我们呢!”海伦娜说着向赫克托招了招手。赫克托像是被催眠了一般走到床边蹲下身,海伦娜拉着艾琳的手放在赫克托脸上说:“不信,您自己摸摸看。”
艾琳一双纤细的手急切地在赫克托脸上游走了一会儿,然后泪水溢满了双眼,她突然一把紧紧抱住赫克托哭着叫道:“乔尼!这两年你都跑到哪里去了?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?”
赫克托假装无奈地说:“天啊,对不起,我失忆了,什么都记不起来了。”
让赫克托惊喜万分的是,艾琳很轻易就相信了他的谎言,并原谅了他当年的“不辞而别”。她一脸甜蜜地偎在赫克托怀里,絮絮叨叨地向他讲述与乔尼·费舍的过去,直到海伦娜提醒她是不是应该报警,因为那边的客房里还躺着两具尸体呢。
而此时赫克托已经对艾琳与乔尼的情感经历有了大概的了解。他们相遇在塞班岛的海滨,一见钟情,迅速坠入爱河。没过多久,艾琳带乔尼去见了父亲,弗里特伍德对女儿的选择十分满意,两人决定举行订婚典礼。艾琳满心欢喜地筹备着一切,可就在订婚典礼前两个月的一天晚上,乔尼在接了一个电话离开艾琳的别墅后就再也没有回来。
警方经过追踪,发现打电话的人是乔尼的前女友唐娜。不过唐娜虽然承认自己打电话约乔尼出来,希望能与他重续前缘,却说乔尼根本没有赴约。警方对唐娜的话深感怀疑,却又没有更多的线索,此案一直悬而未决。而艾琳因为未婚夫的失踪一病不起,总是捧着他的照片偷偷流泪,没想到竟然损伤到了视力。
“他们说乔尼和唐娜旧情复燃,抛弃了我,可我不相信。谢天谢地,原来你是因为失忆了。”艾琳泪流满面地吻着赫克托说,“那晚你究竟遭遇了什么,能想起来吗?”
赫克托假装努力地回忆了半晌,然后摇着头说:“对不起,我一点印象都没有。”
“噢,没关系,重要的是,你回来了,我想你今晚走进这栋别墅,就是因为潜意识对这里有深深的留恋,对吗?”
“是啊,我就是感觉有个声音在召唤我,于是身不由己就来了。”赫克托就坡下驴地说。就在这时,海伦娜走进来通报说,警察到了。
在艾琳与海伦娜讲述的过程中,探长道森只是静静地倾听,很少插话。当海伦娜提到仿佛神兵天降拯救了她们的“费舍先生”时,道森这才把目光转向赫克托,疑惑地问了句:“你就是当年失踪的乔尼·费舍?”
“是的。”赫克托感觉道森的目光仿佛两把利刃,心虚地低下了头。
还好,道森没有过多追问赫克托,安慰了艾琳几句,在对现场做了详细勘查后,就让人将尸体抬走了。
3。钢丝行走
赫克托的发财梦做得很不踏实,案发后的第二天,道森就再度找上门来,想请赫克托去医院做个DNA检测,以确定他的身份。赫克托当然不敢去验明正身,却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,一时显得有些慌乱。就在这时,艾琳为他解了围。
赫克托没想到柔弱的艾琳发起火来就像只被激怒的母老虎,她浑身颤抖地向着道森的方向尖声叫道:“你在怀疑乔尼吗?你以为我们都在说谎吗?我的爱人不需要警察来帮助验明身份……”
面对艾琳的狂怒,道森有些手足无措,喃喃地解释说,警方只是想对两年前的失踪案做个了结,DNA检测是为了确保无虞,如果艾琳有把握,当然可以省略这个步骤。艾琳余怒未消,指着门口对道森下了逐客令。
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,道森没再来骚扰他们,赫克托慢慢放下心来,开始一心憧憬着美好的未来。不过,艾琳由于承受不住劫匪的惊吓和爱人归来的狂喜病倒了,所以结婚的事只能暂时搁置。
这天,艾琳吃过药睡着了,赫克托信步走出了别墅。拐角处的一辆福特车里下来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,她急步走过来,一把拉住赫克托,不由分说将他拽上了车子。
“你、你是谁?要干什么?”赫克托叫道。
“呵,乔尼,你还真会装,警察说你失忆了,不过,你可别和我来这一套。”女孩撇着嘴说,“这两年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?”
“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赫克托说,心里猜测,这个女孩可能就是乔尼的前女友唐娜。
唐娜皱了皱眉,看着他将信将疑地说:“真的失忆了?难道你那晚出来遭遇到了车祸?我说你怎么可能在就要和她结婚的时候突然不见了呢,我们费了那么大心思,就要成功了,不是出了什么意外,你是不可能放弃的。”
原来乔尼并不是真的爱艾琳,与艾琳的相识相恋不过是一场谎言,目的和自己一样。赫克托暗自想,心里有些替痴情的艾琳感到难过。
“听说你们又要结婚了,你该不会忘了我吧?”唐娜用充满威胁的语气问道。
赫克托正迟疑着该怎么回答,不想,唐娜突然指着他的左耳惊叫起来:“天啊!你不是乔尼!乔尼这里有颗突起的黑痣。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要冒充乔尼?”
赫克托一下乱了方寸,就在这时,突然一只手在外面敲了敲车窗,两人同时转头。当看到道森那张阴魂不散的脸时,赫克托直惊得三魂出窍,心里暗道这下完蛋了。
唐娜跳下车,指着赫克托尖叫道:“警官,这人不是乔尼,他是假的!”
赫克托垂头丧气地跟着爬出车子,一脸绝望地看着道森,等着他将自己捉拿归案。不想,道森却和善地笑起来,摆了摆手说:“我们已经做过DNA比对了,他就是费舍先生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赫克托与唐娜全都疑惑地望着道森。道森有些抱歉地对赫克托说,虽然没有直接从赫克托那里采到血样,但赫克托在刺杀霍曼时,刀子不小心划到了自己,所以警方在案发现场采集到了赫克托的血样。与失踪的乔尼的血样进行比对后证实两人是同一个人。
唐娜瞠目结舌了半晌,恨恨地瞪了赫克托一眼,跳上车绝尘而去。
道森拍了拍赫克托的肩膀温和地说:“费舍先生,如果你能想起这两年的经历,欢迎随时告诉我。”然后转身走了。
赫克托冷汗淋漓地望着他的背影,好半天,才拖着发软的双腿逃回了别墅。他爬上二楼时,主卧室的门开着,里面传来海伦娜的说话声:“放心吧,小姐,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,又可以像以前一样骑马、跳舞、滑雪,你还记得四年前那场舞会吗?你那晚可是艳惊全场呢……”
四年前?赫克托心中突然一动,海伦娜不是说自己是新雇佣来的,从没见过乔尼·费舍吗?
4。坠入深渊
巨大的疑惑促使赫克托做出一个决定,他通过电话聘请了一位私家侦探,让他调查海伦娜的背景。结果第二天就收到反馈消息:这个海伦娜已经在弗里特伍德家服务二十几年了,是看着艾琳长大的。
海伦娜为什么要撒谎?赫克托突然惊觉,除了艾琳与海伦娜口中的描述,自己对乔尼了解得太少了。于是他拿出所有的钱让私家侦探详细调查乔尼的过去。
陆续反馈回来的信息让赫克托愈发不安。乔尼与唐娜一起在孤儿院长大,他没上过什么学,也没有过固定工作,一直游手好闲。这样一个人,怎么可能得到弗里特伍德的赏识,竟要把女儿嫁给他呢?
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。这令赫克托陷入巨大的矛盾之中,究竟要不要将自己的谎言继续下去?
就在这时,私家侦探带来了一条更加惊人的消息。他在电话中告诉赫克托,原来乔尼有个同卵双胞胎的兄弟,只不过两岁时被人从孤儿院中领养了。而就在他去孤儿院调查此事的前两天,也有另一位同行前来专门询问过此事。
同卵双胞胎?怪不得道森说检验他的DNA竟与乔尼完全一致呢。不过,私家侦探说,还有人也在调查这件事?会是谁呢?
就在赫克托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之时,门开了,海伦娜用托盘端着个汤盅笑吟吟地走进来。赫克托正饿着,端起汤盅一饮而尽。吃完抹抹嘴巴,却发现海伦娜没有转身离开,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赫克托心说不妙,连忙从床上跳起身,却惊觉头重脚轻,一头栽倒在地上……
赫克托醒过来时,发现自己被捆得像只粽子一般,嘴里还塞了东西。而一旁的海伦娜正在打电话,她声音焦急而悲痛:“……昨天上午离开的,一直没有回来……我猜可能是费舍先生的失忆症又复发了……嗯,好,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费舍先生,艾琳小姐都急坏了……”
海伦娜挂掉电话,回过头发现赫克托正瞪着眼睛看着她,不由笑着说:“费舍先生,现在全城的警察都在找您哪。”赫克托想说话,嘴里却塞了东西,急得呜呜直叫。
海伦娜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说:“别激动,费舍先生,噢,不对,应该是赫克托先生。一开始您出现在我眼前还真把我吓了一跳,以为是冤魂复仇来了呢。还好,费舍先生左耳上有个明显的黑痣,而您没有。”
原来自己那点拙劣的小伎俩早就被人家识破了,一直以来,赫克托以为自己将单纯的艾琳与海伦娜轻松玩弄于股掌之中,可是直到此时,他才发现真正的傻瓜原来是自己。只是她们要把自己怎么样?乔尼·费舍又遭遇了什么?
海伦娜看出赫克托眼中的疑问,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,冷笑着说:“你以为艾琳小姐这样高贵的身份会看上你们两个不学无术的小骗子?艾琳小姐是因为患了严重的肾病,急需换肾,而她的血型又很特殊,纵使老爷有亿万家财,也没办法通过正常途径为小姐弄到合适的肾源。费舍很不幸,与小姐各项指标都非常吻合。不过这两年,警方似乎一直在怀疑着什么,小姐不得不对外做出对费舍旧情难忘的姿态。”海伦娜说到这儿停住了,眼睛盯着窗子愣了会儿神,语气中多了一抹哀伤,“本来换过肾后一切都恢复得很好,可是老爷的突然离世让小姐大受刺激,病情突然恶化了,连眼睛都看不清了。我和小姐都绝望了,以为这次没得救了,谁知你又自动送上门来,呵呵,你说是不是天意啊?”海伦娜望着赫克托阴冷地笑道。赫克托直听得心惊肉跳,冷汗淋漓。
海伦娜见了笑着说:“为小姐做手术的医生正在前往这里的飞机上,别担心,赫克托先生,他会为您进行全身麻醉,您不会感到丝毫痛苦的。”说完转身走了出去。
海伦娜没预料到,赫克托从事这一行还留有一些看家本事,他用右手轻轻转动左手指上的戒指,然后用暗藏在其中的小刀片开始割绳索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赫克托终于获得了自由,他一个箭步冲到门边,发现门锁着,不过这也难不倒身为盗贼的他,很快赫克托就打开了门锁。
赫克托慌慌张张地冲出别墅,刚拐过街角,就看到那里停着一辆警车,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跑过去,拉开车门,一头钻了进去。
这时,赫克托才看清,车里坐着的人是道森。看到赫克托,道森也吃了一惊,皱着眉说:“费舍先生,艾琳小姐的女佣打电话说您又失踪了。”
“天啊,探长,救命,她们……她们要杀我呢!”赫克托尖叫道,然后结结巴巴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。
道森若有所思地看着赫克托,却一点行动的意思也没有。“你不相信我吗?怎么不快去抓她们?”赫克托焦急地说。
就在这时,警车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:“艾伦,你在哪里?请尽快回警局,有紧急案件需要你处理。”
艾伦?道森的名字叫艾伦?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。赫克托疑惑地想,却见道森伸手关掉了对讲机,把头转向他,眼中杀机顿起。赫克托心中一动,失声叫道:“啊,我想起来了!那两个被我杀死了的劫匪说过,不知艾伦的情报准不准确。原来你是内鬼……”
赫克托的话没说完,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传遍全身,浑身发麻无力地瘫倒在车上,而道森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根电棍来。
“没错,我才不在乎你是费舍还是赫克托,费舍是失踪了还是遇害了呢,我只想替我的兄弟们报仇!”道森恶狠狠地说着,又不放心地持续对赫克托电击了几次,确定他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后,这才掏出电话,拨通了海伦娜的电话说:“我刚刚经过别墅时发现了费舍先生,只是他好像受过什么刺激,神志有些不清。”
几分钟后,海伦娜慌慌张张从别墅里跑出来,她一边感谢道森,一边费力地将赫克托从车里拖下来。
道森关切地说:“看费舍先生这个样子,似乎脑子真的有什么病,应该好好检查检查,平时你们得看好他,否则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跑掉了。”
“可不是,费舍先生的病情好像越来越重了。”海伦娜连拖带拽将赫克托弄进了别墅。
而此时的赫克托像只待宰的羔羊,全身无力,不能说话,内心却很清醒。他绝望地想,原来所有人都在说谎,而自己怎么就如此不幸成了这些谎言最终的牺牲者呢?